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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百合中心】往事如尘

嘤嘤嘤他们都那么好

一条鱼。:

主CP 杰哈/黑百合,不知道tag怎么打,就打了#拉克瓦夫妇


一发完结。涉及的CP还有R76和麦源,麦源是被暗影genji刺激后的产物。


其实想写很久了,今天抽了黑百合的皮,爆发之下一日6千字,主要内容变成对【黑百合被洗脑前和莱耶斯早就认识】,从这里出发,展开了巨大的脑洞。


……然后花式滑跪求评论。好吧,主要是脑洞太大,希望和大家分享脑洞……


1. 


直到额头上扎进一梭子弹的那刻,杰哈·拉克瓦还都以为,他是在天鹅湖的舞台下认识了自己的妻子。这当然不是真的。


那是十年前的一个日子,中东某个地区。反政府武装占领了当地一座剧院,里面正在上演一场国际慈善机构组织的舞剧,而演员随即被扣为人质。当地政权濒临崩溃,但没有哪个别国政府愿意管这摊烂事,外事官员举着被斩首的人质照片吵成一团,屁股却坐在椅子里纹丝不动。于是守望先锋再一次越俎代庖,杰克·莫瑞森不合时宜地舒畅了一次,他终于不用就此请示哪国首相了,忙不迭地踹了一个小队过去。小队的负责是个法国人,名叫杰哈·拉瓦克。


如果艾米丽把这个告诉她的丈夫,对方理所当然地会以为,芭蕾舞者当时正蜷缩在人质中间,脆弱无助。他一定会捶胸顿足,为自己当时没能身先士卒、冲进剧院英雄救美而后悔莫及。


这当然也不是真的。


拉瓦克小队长当时分身乏术,根本没有机会去“英雄救美”。艾米丽之所以知道这个,是因为彼时她正蜷缩在剧院前小楼的天台上,杰哈在她的狙击镜里左突右冲上蹿下跳,一边躲在正门的柱子后反击,一边还按着个半残的耳机,指挥队员们组织人质从后台撤离。


那身姿仿佛在跳21世纪上半页中国老年妇女间流行的街舞,令她联想到一个体面版的杰西·麦克雷。


艾米丽看得津津有味,但目标很快出现了。她等待了一会儿,找到了机会,一枪击毙了装甲车中的反政府武装头目。频道里莱耶斯催她收工,暗影守望的直升机不等人;但她忍不住又开镜看了一会儿。


法国男人对着看不见的狙击手遥遥行了个礼,他弯腰鞠躬,手臂做出一种夸张的姿态,艾米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。


那次行动后,艾米丽在叙利亚的一间安全屋里见到了莱耶斯。他们寥寥谈了几句,算是做过任务简报——她并不算暗影守望的特工,不会同BOSS一起回到基地,也不会留下任何书面记录,相应的,也不需要为她的任务而接受任何审查。莱耶斯在这一方面挺有办法,他只会把最需要的人放在身边,然后用钞票向老下属们换取外援。


这种关系他们彼此满意。莱耶斯那段时间显然过得不错,他草草问过几句,然后表示不能多留,否则愿意请艾米丽尝尝当地菜,听她抱怨做一个芭蕾舞蹈家的艰辛。他脱下手套在平板电脑上打字的时候,艾米丽看到了无名指上一圈白金闪着耀眼的光。外圈毫不掩饰地刻着J.M,炫耀的意图昭然若揭。


很快,莱耶斯要搭守望先锋的飞行器回去见自己的甜心,而艾米丽将转乘前往巴黎的航班,回到自己的小公寓,继续琢磨如何与其他小姑娘们竞争首席舞者的位置。她入行的时间太晚,起步糟糕,需要加倍的努力。


想到这里,她突然觉得命运并不公平。于是她问起来,杰哈·拉瓦克是否已经成家。


没有,莱耶斯回答说,但是我不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。每一个跟守望先锋的特工搅在一起的,都会以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男友为由,在三个月内就跟我提辞职。


艾米丽保证她不会这样做,因为她怀疑这段心血来潮甚至不一定持续三个小时。但莱耶斯不置可否,她疑心对方可能不愿向一个自由狙击手泄露特工的个人信息。


于是她假惺惺地威胁莱耶斯,说自己领衔的天鹅湖将不会请他来看。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。


2. 


再见到杰哈·拉瓦克时,是半年以后的事了,新版天鹅湖的海报挂满了巴黎大街小巷,艾米丽身着白裙的身影翩翩起舞,在地铁的立体广告位中循环播放。


新版天鹅湖做了很多改编,把一百年前的童话故事拆得粉碎,重新缝制出了一幕现代惊悚剧,讲述一位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女人如何在人性善恶的海洋中挣扎。艾米丽对此说不上喜爱;她很久没有摸过狙击枪了,在纱裙和镜头的包围中,她怀念枪械被太阳烤热的温暖触感。


芭蕾舞和那种感觉很类似。安静,有力,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肌肉,关节和灵魂。这是艾米丽所喜欢的。而此次出演的机会来之不易,她非常开心,决定遗忘半年前对莱耶斯做出的威胁,发了三张电子票给他。


票在包厢,视野很好,私密性也不错。但莱耶斯没有来,与之相反,她发现杰哈·拉克瓦坐在台下。


法国人穿了笔挺的西装,发型纹丝不乱,领带打着温莎结,正襟危坐。他起先在翻看手册,随后发现领舞已经上台,便抬起头来。艾米丽从舞台的灯光中投出匆匆一瞥,看到黑暗中杰哈的眼睛跟随着她,目不转睛。


谢幕后,艾米丽拖了很久,她卸掉妆容、换好衣服,与舞团的各位成员交流今晚的表现,又和经理讨论了下个月的场次安排,与教练老师聊过了改进意见。终于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,几个同事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。


她拎起手包推开门,看着门外捧着一束白百合的杰哈,说,你们去吧,我不用了。


那是非常愉快的一夜,他们沿着飘雪的街道行走,找到了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店用餐,杰哈同她聊萧菲·纪莲、阿莉娜‧约卡鲁和乌里安娜·洛帕特金娜,法国舞蹈的没落与俄罗斯人在芭蕾上的战斗血统,继而聊起发生在俄罗斯的可怕智械战争,聊起了战火、政治与人性的悲剧,聊起了《红罂粟花》和《天鹅之死》。


很多年过去了以后,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杰哈·拉克瓦的时候,艾米丽还会记得那天晚上的很多细节。她死过、生过、又死过无数次,大脑被重构、血液被替换,最终怀着一腔冷血,向着黑暗寻仇。但身体的某个角落里,总是还记得那晚店里橙黄色灯光,细小晶莹的白雪,男人灰色的风衣,和温暖的手臂。


后来他们要结婚了,杰哈守望先锋的同事们来他们的新居做客,并且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有酒精掺和的party。直到此时,艾米丽才从莱耶斯家的美国甜心那里得知,杰哈·拉克瓦虽然喜欢音乐,但对芭蕾舞一窍不通,之所以会去看她的演出,是因为莱耶斯给整个守望先锋的特工都订了票,作为所谓的“企业福利”。


“但他第一眼就迷上了你,”杰克·莫瑞森向她推销道,唯恐自己的下属孤独终老:“在后台等你的时候,他用手机恶补了三本芭蕾史,还谷歌了【巴黎夜间最美丽的街道】和【五星宵夜餐馆】。”


莫瑞森不知道她在为莱耶斯工作,把她当成了那些大城市中长大、20岁便交过30个男友的漂亮女孩。他不知道艾米丽曾在战争中生活,见过穿甲弹与火箭炮,见过抛弃、谋杀与死亡,却没见过温柔细致的男性,没见过肯在深夜中等候她的人。


艾米丽只好装作惊讶地露出笑容,向指挥官保证,那天她过得很愉快,不会因此而离开杰哈,除非对方忘记为她预定说好的1克拉钻石婚戒。


事实也的确如此。那晚他们天光微亮时才挥别,杰哈把她送回了公寓,在铁门外目送她上楼,直到她的窗口亮起灯光。艾米丽对着窗户哈了一口气,给他画了一个小猫脸。


对方被逗笑了,乐不可支。在寒风中他的鼻子被冻红了,使那笑容分外可爱。


艾米丽也记得这个。永远都会记得。


3. 


第二年夏天,暗影守望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。事发在日本,莱耶斯给艾米丽打电话,要她无论如何去一趟。


到此时艾米丽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诺言,安稳地为莱耶斯又工作了一年,任务大多顺利,主宾尽欢,还没有终结的苗头。这倒不是说她和杰哈的恋情没有进展,而是守望先锋确实太忙了,致使他们约会的次数双手就能算过来。而安娜·艾玛利,她所认识的唯一一位婚姻幸福的女性,坚持告诫她,十次约会前不谈同居,十月同居前不谈结婚。


莱耶斯称这一观点为无稽之谈,他和莫瑞森刚见面几天就滚到了一起,一手抄着突击步枪,一手偷偷伸过去摸对方的屁股。但这是肾上腺素和吊桥效应作祟,艾米丽反驳。不管怎样,她打算遵从艾玛利上尉的建议,好好谈一场和平年代应有的模范恋爱。


况且那段时间莱耶斯很忙,他的心腹学生杰西·麦克雷不在他身边,令许多即使在暗影守望,也拿不到明面上的活计,不得不由艾米丽这个编外人员来执行。


直到岛田家事发,她才知道,麦克雷已经在花村潜伏了半年。这个全天下最善于肇事的牛仔小子,策反了岛田家的二少爷源氏。


二少爷明面上伪装成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,暗地里将家族的动向汇报给暗影守望,他的长兄当家,对弟弟十分宠爱,半年来相安无事。但是不晓得哪里出了——以麦克雷的警醒,和在他介绍中源氏的“聪敏非常”——本不应该发生的差错,事情败露,被长兄半藏发现了。


他在家族格言的卷轴前,格杀了自己的弟弟。但到底是血脉相连,下手差了一寸,源氏被抛下山崖时,还有一口气。


至少杰西是真么说的,“还有一口气”,莱耶斯坐在运输机中重复,首要任务是带杰西这狗崽子回来,他手里还有情报。次之营救岛田源氏,或者说,回收他的遗体。如果能带回活人,就是撞了大运。


没有好运气,只有好基因。他身边的一个队员说,这可是长官你的口头禅。


事实上,救了源氏的既不是运气,也不是基因,而是麦克雷优秀的枪法和出乎意料的坚持。他原本是个见势不对拔腿就跑的主,却冒着枪林弹雨抢出了源氏残破的身体。当艾米丽用升降绳把他们接回运输机时,麦克雷的披风上遍布弹孔,自己比源氏更早躺进了治疗仓。


但相比半身几乎劈断的源氏,他毕竟伤得更轻。快要抵达基地时,麦克雷已经能坐起来说话了。


你干嘛这么拼命?艾米丽抱着自己的枪,随口问道。


因为我自己不想死啊。杰西·麦克雷拖着伊斯特伍德慵懒的长调子说,我也不想让他死。


但他看上去马上就要完蛋了,而你这样下去,我们迟早有一天也会完蛋的,另一个队员说。他正在用止血带暂时包扎麦克雷的创口,军医官淹没在源氏身边一片仪器的蜂鸣中,根本无暇顾及到他们。


对啊,这是我们的诅咒。那牛仔竟然还笑了,他说着吹起了口哨,三长一短调子,Titoli,那个著名的开场曲,直到莱耶斯命令他闭嘴。


这一次艾米丽跟着莱耶斯回到了基地。她筋疲力尽,急需休息,双脚踩在基地的硅胶地毯上,就像踩在棉花里。莱耶斯处理完了自己的事,领着她去安排休息室。


那条狭窄的走廊上,迎面走来了莫瑞森和拉克瓦。后者和指挥官一样,身着笔挺而合身的蓝色制服,在前者太阳般的英俊下毫不逊色。


艾米丽咔嚓一声放下了自己的头盔。他们擦肩而过时,杰哈问,这是新来的特工吗?


不,莱耶斯回答,只是受保护的证人。


4. 


又过了三个月,艾米丽向莱耶斯提出了终止合作的要求。她终究是没能把安娜的劝告遵从到底,艾玛利上尉的丈夫在一次战斗中失踪,50天过去仍然毫无音讯,暗影守望普遍认为生还的可能性很微渺。艾米丽终于,连一位婚姻幸福的女性朋友都没有了。


那是在又一次令人疲惫的任务之后,她再一次留宿在守望先锋直布罗陀的基地中。这个基地尚在建设,在勤的特工不多,杰哈不会无故到这里来,省却了她的麻烦。


当晚她去找莱耶斯,但他不在办公室,不在寝室,也没有接通讯器。艾米丽只好沿着走廊逛过去,观赏窗外月光和海浪的景色,借此打发无趣时光。


意外的,她遇到了在走廊里抽烟的麦克雷。


我以为基地禁烟,她指出。


麦克雷笑了笑。我们组里有个以前被全球通缉的黑客,他说,我用一盒雪茄和这家伙交换,每天有几分钟会黑掉基地3层走廊左侧的第一个摄像头和烟雾探测器,也就是我们头顶的这俩。


真是个小混蛋。艾丽米回应说。


麦克雷又笑了一下。他们就此在沉默中度过了几分钟,最终,艾米丽忍不住,还是问了源氏的情况。


活了。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活了呢?对方咬着烟屁股说。过了一会儿,麦克雷追问,你想看看他的样子吗?


这出乎艾米丽的意料。她本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个简单得多的回答,但她还是点了点头。


于是对方带她进入了医疗区中枢,在一个强化玻璃隔离开的区域中,她见到了待机中的、半人半机械的造物。艾米丽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称他做“人”,他的大半身躯包裹在黑色的钢铁和硅基制品中,线路代替了血管,机械代替了器官,几条不知道名称的机械管路插进了他的后脑,与皮下的金属骨骼接驳。就算是仅剩的、没有机械包裹的半个胸臂,那之下仍能隐约看到人造的输血管,封口上闪烁着凶暴的红色光芒。


红与黑,是暗影守望的标志。


他还能……思考吗?震惊中,她失口问道,他还能再说话吗?


能啊。麦克雷轻轻地说。做成这样,就是为了让他说话。你知道我们那个金发的医疗官,可爱的姑娘。她做出这个建议是为了救源氏的命;但我怀疑莱耶斯之所以毫无迟疑的签了字,就是为了听他讲话。


那他讲了吗?


我家长官刚刚来问了。他讲了,麦克雷说,不但讲了,还要再为暗影守望卖命,为了换取这服躯体。这是加比给出的,活下来的价码。


艾米丽不知道再说什么好。他就是如此冷酷的人。艾米丽醒悟到,这个修饰着精致胡须的西裔长官并不如外人想的那样暴躁易怒,细致、周全而从容是加布里埃尔·莱耶斯的本性。她喜欢着这一点,和所有其他人一样,和莱耶斯心尖上的那个太阳也一样。


但他的灵魂里是个为达目标不择手段的混蛋。为了最终的那个目的,他可以弃绝自己的一切。不知道杰克·莫瑞森是否知道着这一点,却还是爱着这个人?


或许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,但艾米丽决不是。


她最终对麦克雷说,你没有什么好抱怨的。这就像当年他从死局帮里救你出来一样。你们彼此各取所需。


麦克雷又有了笑容。他说是的,就是这样。我知道的,他也承受着很大压力。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,源氏也没有。这是这条道上的诅咒。


他转过头来,对艾米丽说:“所以,离开这里吧,这里不再需要你了。”


深夜时分,艾米丽在莱耶斯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。艾米丽告诉他,自己已经决定同拉克瓦结婚,婚后会一心追求自己在舞蹈方面的事业。


暗影守望的领导者点了点头,从冰柜里拿出两瓶啤酒,递给艾米丽一瓶。他们沉默地碰了一下杯。


再见,他说,祝你幸福。


这是艾米丽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名叫加布里埃尔·莱耶斯的男人。


6. 


后来发生的事情,几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。


他们再见面的时候,天鹅湖那幕舞剧已经不再流行,人们再度进行了改编,女主角的精神分裂症没能痊愈,最终产生了幻觉,以为自己是一只黑色的天鹅,从高空中一跃而下,自尽身亡。


杰哈·拉克瓦绝不会喜欢这个结局。她的丈夫一生乐观而开朗,深信着人性的光辉。即使被自己的妻子持枪顶住额头,他还是会擦干她的眼泪,安慰说,一切都会好的。


而今他躺在七尺之下,坟墓上仅有一束冬雪覆盖的玫瑰。


黑百合在墓边遇见了黑衣的死神。对方问她,你还记得吗?


她回答说,从未忘记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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